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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天赋
我6岁的时候学了围棋的基础知识,7岁开始以做死活题为主。当我的棋力达到能够解古典棋书中的死活题的时候,父亲就会在棋盘的四角摆上妙手解题的作业,然后出去,让我慢慢寻找答案。父亲要么干活,要么看书。到了一定的时候,他想看看我解题的进展如何,就到我身边来看一看。虽然父亲从来没有因为我没有找到答案对我发火,但是如果我的答案错了,父亲就会大发雷霆。父亲告诉我,与快速解题相比,更重要的是要找出正确的答案,所以应该有充足的解题时间。因此,即便我遇到特别容易的问题,我也往往会验证两三次。
就这样,等我把最难的《发阳论》都做了一遍之后,又开始学习《棋经众妙》,最后再复习《发阳论》。这样反复经历过几次复习之后,我完全掌握了古典死活棋。到了一定的时候,只要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死活题,就能够非常流利地说出准确的答案。虽然我不知道再做其他多种多样的死活题集中的死活题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我认为对于严格挑选出来的死活题进行反复的练习,是打好死活棋的基础和培养棋感的好方法。
也得益于学围棋,我对数学开窍得非常早。围棋爱好者都知道,下棋需要计算目数。如果是一目一目地数,会浪费很多时间。因此,最好的办法是5目、10目、15目地数。由于我早早地掌握了倍数计算的方法,所以我对于目数的判断非常熟练。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还让我给同学的数学卷子打分。尽管有人说我小时候是天才少年,但事实上我到8岁的时候才弄懂韩文字。
飞禽岛少年7岁怀揣职业棋手梦想
由于父亲的棋力较高,所以小时候跟父亲学棋就已经足够了。一开始和父亲下棋的时候,父亲让我三四子。但到了我八九岁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战胜父亲了。虽然父亲年纪大了,有时候会出现判断失误和错觉,但是父亲的围棋理论水平非常高。每当和我进行复盘研究的时候,父亲往往能够给我指出需要注意的若干个地方。
我的布局实力较弱,所以父亲也对我的布局进行了特别指导。每当中盘战斗,或者是对杀的时候,由于我下棋不够严谨,或者着急出手,所以会出现缓着。因此,父亲指出这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问题。虽然父亲平时很慈祥,也喜欢和我们开玩笑,但是一旦坐在棋盘前,他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因此,在下棋或者进行复盘研究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很紧张,精力也非常集中。每当这个时候,我觉得他不是我的父亲,而是可怕的大老虎。
我的第一个偶像曹薰铉九段
1989年,曹薰铉九段战胜聂卫平九段,获得有“围棋奥运会”之称的第1届应氏杯冠军。应氏杯是由台湾财阀应昌期先生创办的奖金最高的世界棋战,每4年举行一次,冠军奖金高达40万美元。在5局3胜制的应氏杯决赛的第5局中,曹薰铉中盘战胜聂卫平,获得冠军。被媒体连篇累牍报道的曹薰铉九段夺冠的光辉形象成为改变我人生的一个决定性因素。在此之前,我认为围棋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但是从那时候起,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职业棋手。
当时,在首尔学棋的大哥还没有成为职业棋手。虽然我已经能够战胜很多比我年纪大的人,但是那毕竟只局限于飞禽岛这个弹丸之地。我当时在思考,不管棋下得好,或者下到什么程度,围棋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呢?
但是,看到曹薰铉九段夺冠后,小小年纪的我终于明白围棋里的确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存在。如果我的内心没有成为职业棋手的梦想的话,那么当父亲送我去首尔学棋的时候,我也许会感觉到害怕,或者讨厌之类的。
从那时起,我的偶像就是曹薰铉九段。尽管我把曹薰铉九段当作偶像崇拜,但是我不想学他的棋风。也许有人会说我的棋风与曹薰铉九段非常相似,但是我的棋风形成绝对不是靠研究曹薰铉的棋谱,或者是模仿他的棋风而形成的。正确的情况是我们俩的棋风相似,却是各自天然形成的。
在那个时候,父亲好像为了我的问题很伤脑筋。大哥当时已经在首尔学棋,开销自然不小。我后来才知道,父亲早在我7岁的时候就很苦恼。等到了我8岁的时候,父亲的这种苦恼达到了顶点。父亲首先是为了要不要送我去学棋而苦恼。在决定让我学棋之后,父亲还要面临很多现实的问题,比如送我去哪儿学棋、应该要作什么样的准备、学棋的费用如何筹集等等。
非常幸运的是,在我8岁的时候,大哥终于成功入段。在大哥入段之前,父亲考虑要让大哥好好学棋,所以就没有办法顾及我。再加上姐姐的学习费用,所以父亲感觉到非常吃力。但是,大哥入段后,就会有一定的收入。这样一来,我到首尔后,哥哥也就有能力照顾我了。
半天上学的小学时代
我上小学时年纪比较大,但是,我只是在上午上半天的课。放学回家后,我继续回道场学围棋。就当时而言,学校对我非常照顾,破例接纳了我。我对围棋比较感兴趣,所以感觉那样的生活节奏也不错。但是,我有时候也会有与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在学校尽情地玩一玩的想法。虽然我对围棋比较着迷,但说到底我还是一个非常喜欢玩、很淘气的8岁孩子。
在这里,我讲述一个跟大姐放学回家的故事。当时没有可以利用的大众交通工具,从家里到学校,步行大概需要30~40分钟。每天,大姐带着我去学校。上午课程结
束后,我就背着书包来到运动场,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但是,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小朋友就都回到教室。于是,运动场上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姐姐。
稍后,看到姐姐,我就缠着姐姐说:“我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但是,我也只是那样想想。与所有的一切相比,围棋才是我的最爱。特别是做难度大的死活题的时候,我从来都不觉得厌烦。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的内心里分明有一种想法,就是“我要过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
说实话,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我很喜欢。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非常得意地认为我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下定决心让我到首尔学棋。从第二年起,父亲常常对我说:“你应该到首尔学棋。”
我来到首尔的时候,已经具备了与职业棋手下让3子棋,能够争胜的实力。对于一个在穷乡僻壤、只跟随父亲学棋的孩子来说,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
在决定送我去首尔学棋之后,父亲最苦恼的问题就是选择去哪一家围棋道场。最终在离我去首尔的6个月之前,父亲选择了有韩国“两大围棋山脉”之称的、水平最高的权甲龙围棋道场。权甲龙围棋道场培养出了崔哲瀚九段、姜东润九段、元晟溱九段等顶尖棋手。2009年,权甲龙围棋道场出身的职业棋手已经达到43名,段位总和也超过了200段。
今天,韩国围棋道场的数量增加了很多,也有很多很好的围棋道场,并且每一家围棋道场都自称是最好的。尽管如此,权甲龙围棋道场仍然是全国最好的。这是历史,是真实的存在,谁也不可能否认它。
就在我父亲还在为选择送我去哪一家围棋道场而苦恼的时候,大哥担任起权甲龙围棋道场的教练。父亲想,把我送到那里会更放心一些。于是,9岁的时候,我来到了首尔。